魔女,無人知曉她的真實姓名,關於她的傳聞那是數不勝數。有人說,魔女詭計多端,陰險狡詐,會在夜晚的時候引誘鎮民外出到荒郊野嶺,然後吸食鎮民的靈魂。 也有人說,魔女性格溫柔,樂於助人,會為迷失的人指引方向,也會用水晶球預言未來助人逃過劫難。這兩種如此對比極端的言論到底是如何得來的,也是相當的令人好奇。在高空中,月光微亮的光芒下,晶瑩透明的水晶球上倒映著魔女的模樣。魔女坐在魔法掃帚上,雙手撫摸在水晶球上,嘴裏念著咒語,將魔力注入其中,水晶球開始發生變化,發出耀眼的光芒。魔女自己查看水晶球裏的畫面,卻沒有看到她想要找的那人的蹤跡。“姐姐,你到底去哪里了。”不為人知的是,其實人們所說的兩種言論形容的確實是兩個人。那麼現在的這個魔女到底是哪一個魔女呢?
亞邦本是帝國神聖騎士團的成員,服役幾年在女兒出生後,便申請退出返回家鄉聖光海岸小鎮,創建了剛劍傭兵團,守護小鎮的安寧。家庭和事業雙雙美滿,讓亞邦每天都笑呵呵,他甚至向黑金商會借貸了一筆錢,準備擴建傭兵團的規模,將營業範圍輻射整個聖光海岸地區,卻不料此時爆發了災亡獸潮。傭兵團本就是有利益才會行動的組織,這次卻不一樣,在亞邦的號召下,剛劍傭兵團竟無一人退縮,全部自願參加保衛小鎮的防禦行動,畢竟在他們身後,就是自己的家人。行動之前,亞邦摸了摸年幼的女兒庫拉夏的頭,抱了抱妻子,便義無反顧的出去了。災亡獸潮來臨之際,亞邦不愧是騎士團出身,指揮著剛劍傭兵團有序進攻和防禦,使得災亡獸無法越進小鎮一步。但是災亡獸太多了,即使他們背後有小鎮居民支持,但因為人手不足,防禦時又總有人受傷,他們的防禦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到最後,甚至都有小鎮居民拿著家裏可以用的武器要上陣幫忙防禦。再往後,亞邦發現,災亡獸不是那麼多了,逐漸減少,傭兵團總算才堅持下來。他並不知道,大陸的強者已經在黑暗深淵重新封印了位面裂口,斷了災亡獸的源頭。劫後餘生的大家松了口氣,轉身看看四周已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只要災難過去,一切都會重建得像以前。殘餘的災亡獸流落到別的地方都是禍害,並不是所有的小鎮和村莊都有聖光海岸小鎮的防禦力量,亞邦留下足夠多的力量保護小鎮後,便帶著其他傭兵繼續南下追擊災亡獸,一路拯救了不少村莊。追擊到叢林遺跡時,他本想就此折回,卻不料誤觸機關,與同行的傭兵被分割開,獨身陷入遺跡之中,再也無法走出。傭兵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都無法找到遺跡的入口,便只好返回聖光海岸小鎮。在之後的十年裏,剛劍傭兵團失去了領導者,傭兵們便各自返回自己的家庭另謀生路去了。剛劍傭兵團,這個曾經抵禦了災亡獸拯救小鎮的武力組織,只剩下了一個名頭。亞邦被困遺跡之中,每天只能靠結繩記事,但是他不想放棄,外面還有他的妻子和他可愛的女兒在等著他歸來。日子一天天過去,繩結累累,已經十年過去了,他還沒從遺跡脫困。他多想再看看他的女兒庫拉夏現在長成什麼樣了。亞邦不知道的是,在他用繩結再記錄已過去一天時,一個叫庫洛伊的女孩,正闖入古木叢林。
若有人問帝國聖光海岸小鎮最有名的是什麼,外地人可能都覺得是小鎮得天獨厚的如聖光照耀般的日光海景。但對於本地人來說,這些早已司空見慣,最有名的當然是少女麵包房每天熱乎乎香噴噴的美味麵包了。烏拉基米露是一個勤勞的少女,經營著少女麵包房,每天一大早就起床烘培麵包。她熱愛這份工作,她甚至覺得,麵包已經融入了她的生活,這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喜歡麵包,麵包讓人不再饑餓,麵包也可以美味百變讓人面露笑容,麵包就是美好生活的保證和象徵。正因為烏拉基米露的這份信仰,彷佛她的麵包獲得了聖光的力量,總是被小鎮的居民戲稱為被聖光加持過的麵包,一開烤箱,就是聖光閃閃,讓人大流口水。本來一切都很美好,突然某一天,聖光海岸的上空,出現了一座龐大無比卻又很遙遠的天空之城,據說是失落千年的神域,頓時整個艾琳大陸沸騰了,各方勢力不斷湧入帝國,一時之間,海岸小鎮魚龍混雜,被搞得烏煙瘴氣,失去了往日的安寧和平靜。小鎮的居民在默默忍受,烏拉基米露也在默默忍受,大家只希望這個什麼神域早點消失,讓生活回歸正常。然而事與願違,店鋪遭盜竊搶劫,姑娘遭調戲欺辱,各種破事層出不窮,甚至有一群不明來路的混混闖入了少女麵包房,調戲可愛的烏拉基米露,他們還將店裏的麵包摔在地上肆意踩踏,這一刻,烏拉基米露再也無法忍受,將手裏的長棍麵包狠狠地抽在這些混混的頭上。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長棍麵包並沒折斷粉碎,反而混混頭破血流,烏拉基米露狠透了這群人,拼命地用長棍麵包繼續敲打,混混們本想反抗,卻無還手之力,只能被打得抱頭鼠竄,逃離了麵包房。很快,這消息被傳遍海岸小鎮,大家不在默默忍受,越來越多的混混被烏拉基米露帶著小鎮居民教訓驅逐,雖然還沒恢復寧靜的生活,起碼不再被無謂的煩擾了。“烏拉基米露的麵包,真的是被聖光加持過了呢!”
安潔莉娜出身名門,是光輝聯邦王都有名的貴族海姆家的千金,從小接受精英式教育,頭腦冷靜,思路清晰,在軍事的見解上有獨到之處,於聯邦軍事學院以優異成績完成學業後,就被光輝騎士團相中聘請為光輝騎士團長布拉德雷的副官。入職光輝騎士團後,安潔莉娜日常主要負責的工作是協助團長處理騎士團的各種事務和一些情報的收集分析。由於團長經常不在騎士團總部,那些繁瑣的事務就都落在了安潔莉娜的頭上,就算這個冷面美人辦事能力出類拔萃,還是被累得夠嗆。除此之外,安潔莉娜要做情報收集和分析,有時難免不了要去尋找黑金商會做交易,一來二去,就和那個叫蓮月的女人有了些交情,彼此欣賞。失落之城神域出現於聖光海岸,如神跡重現世間,引起大陸轟動很正常。安潔莉娜料不到的是,亨利王子和布拉德雷竟能鼓動光輝聯邦國王同意兵壓帝國邊境,意欲爭奪失落之城。如今雙方陳兵邊境,若是控制不住態勢,將會引燃大陸的戰火,整個大陸剛從十年前的災難恢復過來,帝國和聯邦的人們都不願意戰爭爆發。是因為第二王女伊莎貝拉給的壓力讓亨利王子急於需要用功勳來表現自己的能力嗎?為什麼國王也同意了?一直表示中立的布拉德雷為什麼會傾向亨利王子那一邊?心中的種種疑慮,讓安潔莉娜一籌莫展,限於自己的許可權,只能去酒館喝悶酒。蓮月出現在酒館裏,聯邦的驟然發兵,讓她很疑惑,親自前往聯邦王都調查,正好遇見了安潔莉娜。兩人交談一番,情報交換後,都對光輝騎士團長布拉德雷產生了懷疑,即使他是安潔莉娜的直屬上司。告別蓮月後,安潔莉娜正要著手調查布拉德雷的背景,卻接到了一紙調令,布拉德雷將她調往帕米爾前哨的聯邦要塞,她迫不得已只能動身前往。前方的命運如何,安潔莉娜不清楚,再次給蓮月傳遞消息後,便匆匆赴任了。
吉爾福德本是帝國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劍術高超,曾被授予”白金騎士“的稱號。不僅如此,吉爾福德因為長相俊美,風流倜儻,在帝國王都貴族圈裏也是頗為有名的青年才俊,更是不少貴族小姐的夢中情人。 然而福兮禍之所倚,吉爾福德在王都的風光和風靡難免受到不少貴族子弟的嫉妒和排擠,雖然為人正直可靠,卻由於沒什麼背景靠山,最終被調任離開帝國王都,前往邊境帕米爾前哨任職守備官。 吉爾福德剛上任,恰好趕上失落之城神域出現在聖光海岸,光輝聯邦大軍壓境,彷佛戰爭一觸即發。站在高高的防禦城牆上,吉爾福德望著遠方天空遮天蔽日的聯邦戰鬥艦群,臉色異常嚴峻。 自從十年前抵禦災亡獸潮之後,帝國與聯邦的關係已經緩和不少,即使依然不對付,但是不可能僅僅為了一個如空中樓閣般的神域會讓聯邦勞師動眾,不惜以戰爭威脅,是什麼力量在背後推波助瀾,打算讓剛剛恢復元氣的大陸重新陷入戰爭的漩渦之中。 難道是十年前黑暗深淵之門前四散遁逃的那批神秘人嗎?十年來帝國與聯邦的追查,毫無線索。然而這些吉爾福德關心不來,他眼下頭疼的是,帝國邊境這邊的守備力量因為首批援軍的入駐,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前幾天出去執行探查任務的小分隊離奇失蹤至今無消息更是讓他忐忑不安。 吉爾福德去尋找帝國邊境守將喬尼將軍述說自己所掌握的情況,並表達了擔憂,對方卻不以為意,反而勸說吉爾福德無須擔心,目前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若是一身功勳歸去帝國王都,投靠某個貴族勢力便再也無人撼動地位。在喬尼將軍看來,吉爾福德只是一個王都權力鬥爭失意的落魄騎士。 與喬尼將軍的交談無果,吉爾福德長歎一聲,站在城牆上,望著背後的帝國領土,同樣是遮天蔽日的戰鬥艦群,帝國這邊因為對功勳的渴望,同樣很多人期待戰爭,但是真的爆發了誰又能保證多少人能返回家鄉,大陸多少百姓陷入戰爭的災難之中。難道真的無法阻擋戰爭的爆發了嗎?不,我不能不做什麼!吉爾福德不想十年前的他失去至親的苦痛再次降臨到更多人身上,哪怕付出多大的代價。 淡淡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吉爾福德眼神從彷徨變成堅定,他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城牆之下,一輛馬車正駛入帝國邊境要塞城中。
十年前,黑暗深淵的災亡獸肆虐艾琳大陸,即使是遠在聯邦邊境的一個小村莊,也未能倖免。為了保護婦孺,村莊裏的青壯男性全部上陣抵禦,但畢竟都是沒什麼力量的普通人,在窮兇極惡的災亡獸面前,也不過是螳臂擋車。若不是路過的兩名精靈族女性出手拯救,結局可想而知。就算如此,在這次災難過後,阿爾芬失去了雙親,那一年,他才六歲。村莊得救後,兩名精靈族女性正要離開,其中年齡稍大的卻被幼小的阿爾芬挽住腿,一邊因為失去雙親而傷心痛哭,一邊苦苦哀求她們不要走,教他如何保護村莊。孩童的哭泣聲撕心裂肺,聞者不忍,兩名精靈族女性面面相覷良久,被挽住腿的精靈族女性悠悠一歎:“茫茫艾琳,哪里不都是我們的容身之處?也罷,莉法,我們就在這吧。”就這樣,兩名精靈族女性留在了這個小村莊,守護著這塊方寸之地的安寧。兩名精靈族女性,年齡稍大的叫雪娜,小的叫莉法。跟著她們學藝的阿爾芬此時卻並不知道,雪娜正是日後大陸聞名的蒼月劍聖。阿爾芬從小就表現出對劍術的驚人天賦,在雪娜的教導下,刻苦修煉,劍術不斷精進,對付災亡獸已是得心應手。而小村莊得以雪娜和莉法的守護,也漸漸地從苦難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五年的時間過去,災亡獸漸漸地少了,聽說黑暗深淵的通道已被堵上,即使帝國與聯盟關係不和,在這方面還是簽署了條約派了聯軍常年駐守,以防通道再次被打開。而此時阿爾芬卻發現雪娜和莉法突然不辭而別,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書信讓他好好守護村莊。阿爾芬已經將她們當成自己親人,便聽了她們的話留在村莊守護,並日夜苦練劍術。又是五年的時間過去,災亡獸難見蹤影,阿爾芬離開村莊,成了一名自由傭兵,他要去冒險,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還有,他要去尋找雪娜和莉法。
在廣闊的精靈森林之中,生活的族群不止有精靈族,還有翼人族,無手而生雙翼,有足卻如鷹爪,身體卻又是人形,天性隨和善良,若遇戰鬥則驅狂風攻擊對手。(摘自《艾琳大陸部族起源·翼人族》)哈魯比是翼人族的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在森林裏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清晨會和小鳥一起歌唱,她的歌聲動聽悅耳,唱的時候森林裏的動物就會靜靜地聆聽,她被稱為精靈森林裏的小百靈。哈魯比喜歡飛翔,有時她會追逐小鳥嬉戲,有時她會一展羽翼一飛沖天,在高空俯瞰那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遠眺森林的邊緣,總是期盼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兩個身影,以前常常陪她玩耍的兩個精靈族姐姐,雪娜和莉法。突然某一天,她聽見森林裏一片噪雜,並在某個地方升起一股濃煙,她飛過去打算探個究竟,接近時一支箭矢呼嘯著朝她破空而來,她險險避過後,急匆匆往翼人族領地飛去,她必須快點去通知大家,還有她的鄰居精靈族,那群偷獵翼人族和精靈族出去當奴隸賣的亡命之徒又來了。艾琳大陸雖然秀麗壯闊,卻也有骯髒的人性,帝國和聯邦都存在著奴隸交易,翼人族和精靈族高昂的利益讓一些人鋌而走險,以前未曾防範時屢有族人遭毒手,後來有精靈王的威望才讓這些人略有收斂,可惜十年前他已經隕落,已經無人能壓制住這些貪婪的魔鬼。哈魯比恨透了這些人類,內心無比著急往前飛,突然左翼一陣劇痛,她中了一箭,失去平衡從半空跌落下來,幸虧有樹冠的緩衝才不至於摔死,不過卻因為傷勢而動彈不得。不一會,她便聽到了那些令她毛骨悚然的貪婪的笑聲:“是個可愛的翼人,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落入這些魔鬼手裏將會生不如死,那一刻哈魯比恨自己沒有摔死,至少還能落個乾淨,在這森林裏長眠。為什麼要這樣子,誰能來拯救我?當罪惡的魔爪伸向絕望的哈魯比時,突然間,森林裏劍氣縱橫,這一隊偷獵者血濺當場,無一倖免。等哈魯比看清楚眼前時,一個靚麗清冷的身影映入眼簾,她彎下腰將哈魯比抱了起來,哈魯比才發現她的身後,跟著一個背著弓箭的女孩,正關切地看著這邊。哈魯比認得她們,精靈族的雪娜姐姐和莉法姐姐,她們回來了!就算羽翼受傷很疼,哈魯比還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莎夏出身於聯邦的一個沒落貴族家庭,本來經濟條件已經不好,家裏好面子,還是將她送到聯邦王都萊茵城的騎士學院就讀,希望她可以成為騎士,重振家族榮耀。莎夏生性膽小溫柔,如今卻承載著家裏的希翼和期望,壓力大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在王都騎士學院,這種基本都是高官顯爵子女的地方,更讓她顯得卑微和自卑,沒什麼人願意和她交朋友。其實她挺喜歡劍術修煉,而且天賦也不錯,平常也會比別人更加刻苦,她也曾期盼自己像學院前輩羅蕾萊一樣耀眼王都,美貌與實力並重,可是她只是一個來自鄉下沒落貴族的窮姑娘,誰會將目光投向她呢。幾年的騎士學院生活,莎夏的成績一直都是中游,家裏人並不滿意,希望她能更進一步,這樣他們出去參加集會時便可以拿出來顯擺顯擺,現在這成績若是被人問起,人家大概也只是“哦”的一聲應付過去,很沒面子。騎士學院的學業即將完結,莎夏只能更加刻苦努力。畢業考核成績公佈,莎夏站在成績欄面前,如遭晴天霹靂,那不可能是她的成績,她明明被考核時被評為了一等,她轉身就要跑去找學院的導師,可是才跑兩步就慢了下來,然後無力的蹲下抱頭哭泣。就算找了又如何,自己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姑娘,王都的王公貴胄滿地,這種舞弊案暴露出來,誰又能站在自己的身後?本可以以優異成績入職自己仰慕的前輩羅蕾萊的同一個騎士團,如今只成為了見習騎士,將被分配去聯邦邊境駐守。莎夏服從了分配,不久前她剛收到家裏人宣佈她讓家族蒙羞,與她斷絕關係的消息。聯邦邊境時常與帝國衝突,在一次的巡邏的任務中遭遇帝國軍,夥伴全都逃跑了,只留下莎夏被那一小隊帝國軍包圍住。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為什麼,我必須承受這些?為什麼啊!莎夏已不管四周的帝國軍,情緒極其不穩定,心底在不斷地嘶吼,她想哭泣,她想一個人安靜。這時,她心底響起一個聲音,乖,可憐的孩子,你去休息吧,這些不用你來承受了,交給我吧。之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那天傍晚,聯邦邊境駐所士兵,如見了鬼般看著一個渾身浴血的女孩從遠處走了過來,他們認得她,是他們的隊友,那個他們本已棄之不顧讓她身陷重圍的見習騎士莎夏,她看起來還是很膽小,很害怕。那天發生了什麼,沒人敢去問她,也沒人敢去告訴駐守長官,畢竟,逃兵都是死罪。
“人家穿越神裝龍傲天縱橫異界,為什麼我穿越只有一個語言技能?這不是所有穿越書的默認技能嗎?也就是說我穿越了什麼都不會?我要回去!”一個倒楣的時空穿越者被丟到了聖光海岸,流落到小鎮後,剛好趕上烏拉基米露的反抗活動,然後這個外鄉人就被鎮民們驅逐出來了。剛穿越過來準備當龍傲天的喜悅已經被沖淡了,想回去又走投無路,只好先想辦法如何生存下去。野外時不時傳來狼嚎,穿越者生了堆火,自己沒打獵的技能和本事,倒是因為臨近海邊,費了半天力氣總算捉了幾尾魚,烤來吃倒是不錯。魚烤起來快,不一會已經香氣滿溢,穿越者早就饑腸轆轆,剛把魚往嘴邊送,突然發現身側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身影,嚇了一大跳,借著火光一看,竟是一個頭頂一對角,背後一雙翅膀的可愛小姑娘,此時正不停流著口水。魅魔?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龍族?反正都異世界了,穿越者絲毫不怕,揚了揚手裏的烤魚,“想吃?”小姑娘喜出望外,拼命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米……哇,燙燙燙……米賽爾。”“你小心點,不要急,慢慢來……哎,吐刺,吐刺。我說你什麼種族的呀?”“龍族!”米賽爾很快就消滅掉一只烤魚了,然後眼巴巴看著穿越者,被可愛的小姑娘盯著還能咋辦,毫無抵抗力,然後剩下的幾條魚,烤魚的都沒吃上一口,全給龍族小姑娘吃完了。“咕!”米賽爾以為是自己的肚子叫,低頭一聽發現是穿越者的肚子叫出來的,才想起是自己把人家的烤魚全給吃光了,怪不好意思的。此時,遠處傳來幾聲狼嚎,她靈機一動,讓對方等一下她,然後跑開了,很快她就提了一頭郊狼回來。好久沒吃到烤肉了,好好吃。米賽爾很開心,這是她離家出走幾天以來吃過最好吃的食物。穿越者也很開心,以為白撿了一個龍族,還是可愛的小蘿莉什麼的,這是老天爺開眼送妹送掛來了哇哇啦啦的說了一大堆,米賽爾聽得迷迷糊糊的卻也不在意,她還想賴著這個人,跟著吃烤肉。鹹鹹的海風吹來,飽餐的兩人漸漸有了睡意,就在火堆邊睡了過去,有了龍族在身邊,倒是不用擔心有郊狼了。天剛濛濛亮,米賽爾醒了過來,她發現身邊正站著她的父母。他們是順著她的氣息尋了過來,女兒失蹤了幾天,這對龍族夫婦沒有責罵,眼裏只有愛憐。米賽爾要跟著父母回去了,她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看還在沉睡著的穿越者,這個昨晚款待了她的人,留下印記後她還要記下對方的容顏,想著以後還能再相逢。 龍族小姑娘走了,已燃盡的火堆邊,還躺著沉睡的穿越者,清晨的風透著微涼,美夢即將醒來。
莉法是一名單純的精靈族少女,不善於表達自己,寡言少語,總是很安靜,也總是很孤單,所以小時候經常會被淘氣的精靈小孩們欺負。據說以前莉法不是這樣的,她也曾天真活潑,每天歡快的像一只小鳥,可是這一切都在某次人族與精靈領地的衝突中改變了,那次,她的父母因為守護精靈領地犧牲了。也正是因為此次衝突之後,精靈族斷絕了與人族的來往,封鎖精靈領地,禁止精靈外出,人類入內格殺勿論。每次莉法被欺負時,都會有一個少女過來趕跑那些搗蛋鬼,保護她不被欺負。這個少女比莉法大一些,名叫雪娜,她是精靈王烏托斯的女兒,在她的要求下,莉法從此就跟著她,一起生活,一起學習。在雪娜的感染下,莉法慢慢展開了笑顏,不過還是不善於表達自己,有點木訥。不過沒關係,一切都在往著好的方向發展,莉法很感激雪娜對她的守護,在雪娜選擇走上劍術修煉的道路時,她選擇了弓術修煉,她覺得這樣可以保護雪娜,幫助雪娜。隨著年齡的增長,雪娜不再局限於精靈領地,她想出去走走,看看這片大陸的其他風景,這自然引來精靈王的反對,將她關了禁閉。莉法其實也不想出去,她討厭人類,但是她更不希望看到雪娜姐姐不自由,於是她去把雪娜偷偷放出來,然後兩人偷偷溜出了精靈領地。外面的世界很廣闊,她們的見聞增長不少,本來她們出來走一圈就會回去,卻趕上了黑暗深淵之門打開,無盡的災亡獸潮從裏面洶湧而出,跨海四散沖向了艾琳大陸的所有地方。眼看艾琳大陸的各族群覆亡在傾,即使精靈族與人族不和,精靈王也不得不與艾琳大陸的諸強者前往黑暗深淵關閉深淵之門。雪娜膽大包天,也拉著莉法悄悄跟去了。不幸的是,黑暗深淵爆發的大戰,雪娜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隕落在那裏,歸來之時,卻又聽說精靈族長老維拉已經成了新一代的精靈王。莉法看著雪娜傷心欲絕再遭背叛,她不知道能做什麼,只能默默陪在她的身邊,經過某個小村莊時,那裏正遭受著災亡獸的進攻,一路下來這些見得太多了,她發現她討厭的不是人類,是殺死她父母的人類,她再也無法無視,拉扯失魂落魄的雪娜,雪娜回過頭看著這個小妹妹的眼神,再順著她的目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一天,劍光縱橫,箭落如雨。在那之後,她和雪娜在那個小村莊留了下來,雪娜教導一個叫阿爾芬的男孩修煉劍術,她陪在雪娜身邊。只要她在哪,她便在哪。
“愚昧的先民相信必定有神祗存在,然後獻出自己所能拿出最好的祭品以求引來神祗的關注和垂憐,保護他們在惡劣環境裏生存繁衍。而他們最好的祭品,便是鮮活的少女。令人痛心的是,這醜陋愚昧的習俗竟延續了不知多少歲月。”(摘自《艾琳大陸部族習俗探究與雜談》)冰天雪地的荒山裏,一個鬼族小女孩被綁在了樹樁上,無助地哭泣著,她的面前散落了一些祭祀的物品,送她上山並綁好的人已經匆匆下山去了。她是祭品,是山下的一個鬼之部族聚落獻給山神的祭品,以祈求能渡過今年的寒冬。荒山的四周,一些樹木之下,依稀能看到已有大半截埋進雪裏的白骨,這將是她接下來的命運。為什麼?為什麼以前獻了祭品給山神她父母還是沒有活下來?山神真的存在嗎?她恨那不確定存在的山神,恨村子裏所有活著的族人。鬼族小女孩越來越虛弱,哭泣聲也越來越弱,漸漸地沒了聲息。奇異的是,她的身體卻開始不斷散發出黑色氣息,更奇異的是,荒山上所有的白骨都跟著散發出黑色氣息,所有的黑色氣息慢慢彙聚一處,凝聚成一個頭長雙角的巨大惡鬼,惡鬼低頭看了一眼小女孩的身體,又化成黑色氣息,鑽入了她的身體內。突然,本已沒了聲息的小女孩睜開雙眼,充滿無盡的怨恨,渾身不斷散發著黑色氣息。綁住她的繩子斷成無數截掉落地上,她回頭看了荒山一圈,然後慢慢走下山去……當小葛葉路過這個鬼族的村子時,村子正熊熊燃燒,一個鬼族的小女孩渾身浴血站在一片鮮血之中,不斷散發著黑色的氣息。小女孩看到小葛葉,兇狠地撲了上來。小葛葉歎了一口氣,一張符咒封在了女孩的額頭上,隱約之間聽到一聲不甘的怒吼遠去,然後女孩身上的黑色氣息漸漸消散,化為虛無。鬼族小女孩蘇醒過來後,已經沒有什麼記憶。小葛葉帶回去神域的四季塔,給她取了一個名字,式鬼。
帝國王都魔法學院的藏書庫,若有學生過來借閱書籍,總會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埋首在手裏的一本古書裏,大家都認得她,是管理藏書庫的格蘭妮女士,但是卻都不知道她的來歷。曾有輕佻的貴族子弟學生想合夥輕薄格蘭妮,可是當他們接近到格蘭妮的身側時,卻彷佛有一種邁入無盡深淵的錯覺,幽暗而深邃,似乎一不小心那心智便淪陷在裏面,而此時格蘭妮總會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當時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惡魔的笑容,嚇得魂兒都快沒了。此時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廣,藏書庫彷佛變成了黑暗深淵,格蘭妮是魔女的化身,那些不學無術的學生們再也不敢靠近,倒是給其他一心求學的學生落了個清靜。對於這些,格蘭妮並沒有在意。日復一日,每個來藏書庫的學生依然會先看到在大堂中央的借閱管理處看到格蘭妮安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書。一些學生曾好奇想知道這個漂亮的女人平常都看的什麼書籍,每當這個時候,格蘭妮都會察覺將書合上問學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學生只注意到書籍的封面的文字晦澀難懂,並不是艾琳大陸的通用文字。學生們畢竟都有自己的學業,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便放棄了,日子久了大家也習慣了,藏書庫裏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僅此而已。黛西非常喜歡格蘭妮,雖然格蘭妮在學院裏沒有執教,見面她總會稱她一聲格蘭妮導師,而格蘭妮總會在黛西想看什麼書時告訴她在哪可以找到,不知道看什麼書時給她建議可以去看什麼書在哪可以找到,黛西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導師。某天黛西還看到,院長過來尋找格蘭妮,態度畢恭畢敬,一個在帝國王都魔法圈聲名赫赫的老頭子,居然對格蘭妮如此,從他們的交談中,隱約聽到十年前、黑暗深淵之門等等一些模糊不清的資訊。難道格蘭妮導師十年前曾去過黑暗深淵之門?據黛西所知十年前院長坐鎮王都,並沒前往黑暗深淵之門,黛西出身皇室修養比較好,聽了一會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便沒有興趣繼續探究,繼續看書去了。格蘭妮,在帝國王都魔法學院,依然是一個謎。
白之神曾經有一個水晶球,她通過水晶球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也可以用來預知未來。但後來水晶球失竊,她便在一面鏡子中注入神力,以鏡子代替水晶球。鏡子吸收大量神力後產生了一個靈體。白之神稱她為“歐若拉”。 歐若拉喜歡透過鏡子觀察世界,也會通過鏡子幫助人們解決一些麻煩。 有一天,她發現了黑之神的異動,並匯報給了白之神。白之神眉頭緊蹙得離開了。 上古戰爭爆發後,大地上巨大的裂痕出現了無數未知生物。歐若拉拼盡全力救助更多的人。因為神力的消耗,她化作一道光芒墜入人間。 但關於她的傳聞仍然存在。
界之龍”加拉克隆隕落。從此,龍族世代背上詛咒。族人只能半龍半人,且老年會被深淵腐蝕,墮落成弒殺的魔龍。尼婭來自龍族。從小被送到人類的光輝騎士學院中學習。在旁人的的白眼中,她堅持苦練,終於在畢業考核中,將所有對手一一打敗。
很久以前,四季塔每隔五十年都會降臨艾琳大陸,這是神給予人們的考驗和試煉,通過者將被引往神域。在上古之戰後,神域大部分的動力系統受損,很多建築原有的功能都處於靜默狀態,四季塔亦是如此。四季塔主皆擁有半神的力量,守護著四季塔,只是神域空蕩蕩好寂寞。尤娜作為冬塔之主,同樣很寂寞,她排解寂寞的方式,就是閱讀神域浩瀚的藏書,還有就是出去走走,去其他塔主那裏串串門。尤娜很喜歡坐在神域的邊緣,晃著雙腳看著蒼藍的天穹和雲卷雲舒,她總是在想,神域的諸神是被誰創造出來的,而她們又是如何從諸神的祝福之下誕生。擁有強大力量後都喜歡創造嗎?看樣子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尤娜端詳著在陽光的穿透下如暖玉般的手腕,胡思亂想。尤娜往下望,望向艾琳大陸,望向黑暗深淵,她記得,上古之時,那裏曾是艾琳的樂土,世界樹的所在,世界樹倒塌後,將艾琳大陸砸出一個大深坑。更恐怖的是,世界樹根的地方,居然撕裂開位面,從裏面源源不斷沖出未知的敵人,之後,就是諸神率領艾琳大陸的力量與入侵敵人的上古之戰了。十年前那位面之門再次被撕開,卻又被關閉,沒有諸神,艾琳大陸也具備了抵禦位面入侵的力量了嗎?我呢?她們呢?尤娜望向神域中間,那沉寂的女神殿。阿魯貝爾下去尋找命運之人,拉比絲偷溜下去玩耍,只剩自己一個像乖乖女一般守著空蕩蕩。要不,我也下去看看艾琳大陸怎麼樣了!尤娜在艾琳大陸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叫冰雪八重,如同冰雪化身的精靈,她很喜歡這個小女孩,教導她如何掌握自己的力量,還帶她回來神域參觀四季塔。下去走了一圈,送別小女孩後,尤娜的心又歸於平淡,又去安靜看書了,阿魯貝爾應該找到命運之人了吧,應該將他或她帶上來吧,希望他或她能擁有讓神域重啟女神蘇醒的力量吧,否則尤娜總是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黑暗深淵未知的力量,她總是這麼不自信。
“天狐,九尾,有諸多分身。”(摘自《鬼之部族神話起源考》)小葛葉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是大葛葉的另外一個形態。在這個形態下,小葛葉狡黠聰慧,古靈精怪,更像是誕生之初世界上的小狐狸,天性完全展露。凜冬時代,是小葛葉降臨到世間給生靈帶去火種,寒潮不再,冰雪融化後,萬物復蘇,她穿著木屐行走於艾琳大陸之上,像一個翩翩飛舞的小妖精,給人帶來光明和希望,卻又無跡可尋。鬼之部族根據上古留傳的記憶,進行天狐的祭祀時,巫女打扮得與小葛葉很相似,以期與天狐更接近,更容易溝通。因此在後來行走於艾琳大陸時,小葛葉總是被當成某個鬼之部族的天狐巫女。小葛葉不以為意,有時還將錯就錯去捉弄一下人們,跟他們開個小玩笑,去解決他們所面臨的一些困境。如此之後,在那些人們眼中,又變成天狐降臨,神跡顯靈。神跡顯靈麼,可惜她不是神,神已經不在了。小葛葉歎了口氣,站在海岸前,隔海遙望著黑暗深淵的方向,心事重重。上古之戰後,雖然將黑暗深淵的空間裂縫關閉了,但是顯然門那邊還影響著艾琳大陸,不然也不會十年前被打開爆發災難了。黑暗之中,還潛伏著未知的力量,正冷冷地看著艾琳大陸眾生,伺機等待下一次機會。 小葛葉想去追尋這些未知力量的蹤跡,卻總是毫無所獲,若不是十年前,甚至神域都沒察覺到上古之戰後大陸還潛伏著這麼一股想將大陸拉入萬劫不復的未知力量。上古之前,若不是世界樹成長改造了環境,環境根本無法生存,而世界樹改造了世界的靈素,孕育了萬物,為何白之神與黑之神爆發大戰引來域外生物,明明是她們重生了世界,這世界就是她們的傑作。漫長歲月裏,小葛葉並沒得到答案,今日也得不到,她放棄了,她回過身來,看著茫茫大地,南方的帝國和聯邦邊境的帕米爾前哨,大戰在即,透露著一股古怪,或許那裏有未知力量的線索。小葛葉決定前往帕米爾前哨。
巨大的世界樹直插雲霄,上面孕育了無數生靈,萬靈初生皆處於懵懂的狀態,但其中有一只小狐狸,靈慧早開,非常狡黠聰明。某一天創世神巡視世界樹時,見到這只小狐狸采來世界樹的果子獻給她還蹦蹦跳跳的很活潑,甚是歡喜,便把她帶往了神域。經過漫長的歲月,小狐狸化成了人形。化成人形後,小狐狸一改性情,不再四處亂竄,靜籟端莊。後來,小狐狸被派去坐鎮四季塔,成了秋塔之主。這個小狐狸,她就是大葛葉。上古之戰後的凜冬時代,萬物生靈差點滅絕,生命女神艾拉為艾琳大陸爭取來一絲生機後,大葛葉帶來了火種。“天狐降臨世間,帶來了火種,帶來了光明和希望,驅散了凜冬的寒冷和死亡。”(摘自《鬼之部族神話起源考》)傳聞鬼之部族的祖先,在凜冬的絕境下瀕臨死亡,於臨死之際眼前見到了光明,一只巨大的狐狸銜叼著一支巨大的火把站立在他面前,再仔細一看,是一個可愛的少女舉著火把走了過來。鬼之部族得以延續,有了火焰終於挺過凜冬,繁衍生息。從此以後,以天狐為圖騰,世代祭祀供奉,並形成了佩戴天狐面具的傳統。“這本該是拉比絲的職責。”回首上古往事,大葛葉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當時的拉比絲沉浸在諸神逝去,神域破損,彷佛一切都已經沒了希望的痛苦中,不願意下去救那些世界樹傾倒後倖存下來又遭遇凜冬的生靈,見到生命女神的犧牲後,她深受震撼和感動,就自己帶著火種下去了。有了大葛葉的行動,拉比絲終於願意行動,便也下去拯救生靈了。上古之戰時諸神將她們保護下來,她們在諸神的眼中,何嘗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呢?大葛葉長歎一聲,放下手中翻閱的古書,看了看窗外那依然沉寂的神殿,再望著雲層之下,那蒼茫的艾琳大陸,思緒萬千。阿魯貝爾下去尋找命運之人了,拉比絲也偷偷跑下去玩了,尤娜下去又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小女孩,一些事情正在悄悄發生,上古之戰並未真正結束,黑暗深淵之門還在艾琳大陸之上。大葛葉隱約感覺到,命運,正在開始新一輪的輪回。
“阿魯貝爾,一切都靠你了!”從睡夢中醒來,四季塔的春之塔主,阿魯貝爾,阿魯貝爾怔怔地望著窗外,那是空蕩蕩的神域,良久之後她才歎了口氣從床上下來。幾只頭長雙角的白色小獸揮舞著翅膀繞飛在她身邊,她逗弄了它們一會,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四季塔之外,神域之上,阿魯貝爾透過那沐浴著晨曦的雲層之隙,往下望腳下那片蒼茫大地。那個如大地創傷般異常醒目的黑色深坑,正是黑暗深淵。阿魯貝爾的思緒飄回上古之戰前,世界樹聳立於天地之間,直插雲霄,世界之龍迦拉克隆繞著盤旋飛舞,貪婪地吸取創世之初豐厚的靈素。那本是兩個創世神,白之神與黑之神,種下的世界樹種子,原本的世界已經腐朽不堪,經歷過漫長的歲月後好不容易才生長下來,再經過無盡的紀元才長成規模,並開始改造著新世界。環境的改變,孕育了諸神,孕育了無數各式各樣的種族,整個新世界慢慢熱鬧起來。可是她們為什麼戰鬥起來,阿魯貝爾不明白,只記得當時引發了上古之戰,世界樹被摧毀,在大地上留下巨大的裂痕,裂痕裏更是沖出無數強大的未知生物,開始破壞著新世界的一切。最終的結果,白之神將黑之神推入世界樹產生的空間裂痕裏,犧牲自己將裂痕封印起來。四季塔主是白之神的創造者,在白之神犧牲自己後,阿魯貝爾明白,既然只能封印,那只能是權宜之計,未來黑暗深淵將會徹底打開,艾琳大陸將無法抵抗黑暗深淵的力量。她需要在此之前,尋找到命運之人,解開既定的命運,給艾琳大陸一個未來。誰會又是命運之人,艾琳大陸的救世主呢?創世神都無法解決的問題,留給了所謂的命運之人就能解決了嗎?守候了漫長的歲月,阿魯貝爾已經麻木,已經無所謂,或許毀滅,註定是這個世界的命運,或許不是毀滅,只是替換了大陸的主人。在阿魯貝爾胡思亂想之際,忽然心生感應,從被創造出來後就沒有過的奇異感覺,她詫異地轉移目光,投向了艾琳大陸的另外一個地方,聖光海岸。在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一絲輕微的時空波動。阿魯貝爾的心田裏終於起了一絲漣漪,她決定下去艾琳大陸看看。今天的神域,拉比絲心情不太好,本想像往常一樣找阿魯貝爾鬥下嘴,可尋不到她的身影。
雪娜出生於森林之地,是精靈王烏托斯的女兒,從小就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劍術修煉天賦。大長老維拉曾說,若是假以時日,雪娜的劍術定會名震艾琳大陸。種種光環套在雪娜的身上,難免讓她有些飄飄然,她開始嚮往外面的世界。在某天雪娜便悄悄拉著兒時的玩伴莉法一起溜出精靈領地,往外面的世界去了。從小受精靈族崇尚自然的文化影響,步入人類社會後,雪娜的所見所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森林之地對人類的印象都是負面的,但是正是這些負面的生物創造了如此璀璨輝煌的文明,或許中間存在著誤解。雪娜開始去瞭解人類的文化,瞭解這個複雜的種族,以自己的方式,帶著莉法流浪各地,尋訪劍術名家,開拓自己的視野,印證自己的修煉。不料在此時,災亡獸潮爆發,更料不到的是,雪娜發現自己的父親烏托斯竟會走出精靈領地前往黑暗深淵,他明明那麼恨人類。雪娜追尋著父親的足跡,她想去黑暗深淵看看強者的對決,卻看到了父親的隕落,淚灑黑暗深淵之門。傷心的她在返回深林之地的路上,卻又聽說了大長老維拉成為精靈王的消息。痛失至今和恩師背叛的雙重打擊,讓雪娜這個初涉世事的小姑娘徹底崩潰,若不是莉法,可能她都茫然到她應該往哪去。她不再回去精靈領地,在拯救了聯邦邊境的一個小村莊後,就在那裏暫時住了下來,教導一個叫阿爾芬的人類少年劍術,潛心修煉自己的劍術。五年之後,雪娜和莉法離開了那個小村莊,她還是沒有回去精靈領地,流浪艾琳大陸各地,爭鬥不息的龍血之地,熾焰沖天的火焰之地,寒風怒號的冰封之地,甚至神秘莫測的廢神禁地,都有過她們的足跡。雪娜邊走邊修煉,若遇劍術高手,就算不是劍術高手,她只需要一個與她水準相當的對手來印證她的劍術領悟。待她踏遍大陸時,大陸已經流傳著不敗的蒼月劍聖傳說。又是五年之後,雪娜和莉法終於返回森林之地,她不是為了什麼,只是想回來直面維拉,問一問原因。
蓮月從父親手裏接過黑金商會時,這個神秘又龐大的組織內部正在分崩離析。畢竟,黑金商會擁有著無比龐大的財富,更是掌握著艾琳大陸最廣最全的情報網,誰都想染指,當時因為內部的管理不慎,一些人早就被各勢力滲透了。這些內鬼只當如今的黑金商會新會長是一個不諳世事的鬼族小丫頭,不過是托庇了她父親才能坐在那個他們覬覦很久的位置上,如今她父親讓出位置給她,正是大撈好處之時。可惜他們想不到,黑金商會能在艾琳大陸屹立至今,靠的並不是家族傳承。黑金商會如今的內亂,皆在蓮月的計算之內,這是她設下的局,而她父親讓出位置給她,不是什麼原因,僅僅是因為他的女兒如今已經青出於藍,比他更能勝任這個黑金商會的會長,而商會的長老也非常佩服蓮月小姐,願意追隨。就這樣,蓮月利用手裏的情報網,將內鬼們引出來一網打盡,清理了黑金商會內部的矛盾,並同時向艾琳大陸所有勢力警告,若再有滲透黑金商會的勢力,將會面臨黑金商會不死不休的報復。誰會願意跟黑金商會為敵?沒人會願意,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輕易想滲透進黑金商會了。與其得罪黑金商會,不如準備足夠的籌碼和代價,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這是艾琳大陸各大勢力達成的一個共識。掌握著黑金商會的情報網,意味著知道的東西遠比絕大多數人多,蓮月明白,自從十年前的災亡獸潮過去後,大陸一直暗流湧動,定將會再次發生一次翻天巨變。黑金商會不會坐以待斃,必須未雨綢繆。蓮月開始四處走動,有時會在光輝聯邦,有時卻是在神聖帝國,她擁有一雙識人的鬼眼,這是鬼族很多年未出現過的天賦了。她憑藉這個天賦物色各族有強大潛能的才俊,將之吸納入黑金商會,為未來的巨變做好準備。比如,某個第一次相見讓她墊付酒錢的兔族少女,想到這裏,她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未來,黑金商會一定會沒事的。
復仇女神的長矛穿過魔法陣,被賦予了超限解放的能力,刺穿了域外侵入者的心臟。(摘自《艾琳諸神·復仇女神啟示錄》)黛西是帝國王都魔法學院的天才,別人還在研究如何詠唱魔法咒語快一些時,她卻將全部精力投入魔法陣之中。一直以來,魔法陣由於晦澀難懂,而且戰鬥之時敵人哪會等你畫好魔法陣,魔法陣多用於非戰鬥情況,所以很多魔法師都不願意投身其中。反而如何增強魔力,如何改進和創造新的魔法咒語是大趨勢,一般人的正常選擇。所以當黛西表明自己對魔法陣的興趣後,她的導師反而去規勸她更換方向,不能浪費了她的天賦。黛西並不打算換,導師只好作罷,還向學院給她申請了魔法陣研究方向的導師,和學院藏書庫的最高閱讀許可權。畢竟黛西出身皇室,和她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於是,剛入學時光芒四射的黛西不再頻繁出現在同學們的眼前,大家很少看到這個魔法咒語詠唱總比別人快的天才,偶爾遇見時,要麼是她在藏書館裏捧著一本古書,根本沒注意到旁人;要麼是她畫的魔法陣沒控制住威力把寢室給炸了驚擾了四鄰。不管怎麼說,常規魔法研究中少了黛西後,很多同學舒了一口氣,畢竟一直被天才壓著的感覺並不好受。春去秋來,黛西漸漸地成了一個小透明,等到畢業考核時,她就像一個普通的女孩混跡在人群之中,若不是某個同學眼尖認出了她,甚至周圍都沒人意識到她的存在。畢業考核的場地,導師們已經提前布好魔法防護罩,預防某些破壞力巨大的魔法毀壞某些建築。考核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學習幾年到了此時此刻,大家只想考個好成績,就職於帝國魔法協會或軍隊的魔法團,都是不錯的選擇。輪到黛西上場時,她既沒有魔杖,也沒魔術書,只有兩個水晶球繚繞在身邊。“噢,我親愛的黛西,你打算如何戰鬥?需要我給你時間準備一下嗎?”考核導師的玩笑引來了同學們的哈哈大笑,黛西不以為意,告訴考核導師可以即刻開始。那一天,帝國王都魔法學院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轟天巨響,是考核場地那邊傳來的。魔法防護罩被人從裏面轟碎了,護罩外的學生被爆炸產生的氣流掀得七零八落,全部人不可置信看著場內站著的少女,他們永遠也忘不了上一個瞬間,黛西身邊的兩個水晶球原來刻畫了無數個魔法陣,她的魔法經過水晶球的加持,達到了讓人難以想像的威力,直接破壞了魔法防護罩,更令同學們沮喪的是,黛西的魔法吟唱已經是瞬發的了。天才,始終就是天才。
拉比絲是寂寞的,空守在那空蕩蕩的神域,四季塔的夏塔之上。雖然不是自己一個人,還有另外三塔的塔主,但平常往來甚少,還是好寂寞。 諸神不再回來了吧,女神還會蘇醒嗎?她常常俯視著茫茫的艾琳大陸,在百無聊賴時玩弄著手裏的火焰,若有所思,若是自己不是四季塔的塔主就好了,艾琳大陸的地水火風的自然元素,自然就有別人去監視掌控,而她就可以在艾琳大陸自由快樂的玩耍,不用現在這麼無聊。 聽說所謂的命運之人已經出現,那個討厭的阿魯貝爾身為指引者,早就下去艾琳大陸尋找了。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為什麼他或她就成了命運之人呢,而且現在這個死氣沉沉的神域需要命運之人才能啟動,呵呵,神也真夠無聊的呢。 要不,我也溜下去玩玩吧!這麼一想,拉比絲立即溜出四季塔,正想下去,卻不料鄰居尤娜來串門了。這個冬塔之主,一定也是很寂寞吧。尤娜主宰著水元素,與她是一水一火,本該水火不相容,卻和她是好朋友,真是奇妙。 “拉比絲,你又想溜下去了!” “尤娜,幫我保密,我不想跟她們吵架!”“喂——!” 尤娜這個乖孩子,下次一定要帶她下去玩,這次我先自己下去!拉比絲不理尤娜的呼喊,頭也不回地往著那茫茫的艾琳大陸墜落了下去,感受著風在身邊呼嘯吹刮,有一種解放自由的快感,她不由得歡呼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降臨到艾琳大陸後,拉比絲就開始了她的四處亂逛瞎玩的旅程,完全隨著自己的喜好,不過她卻缺少了艾琳大陸生活的一些基本認知,難免經常糗事不斷,比如某次某個酒館裏喝酒發現需要付錢,而她身上並沒有錢,只好給人當臨時雇傭兵賺回酒錢。就算如此,她覺得遭遇的種種,都是開心的事。 當然,令她最開心的卻是,某天的不經意路過,在某個小鎮的某家院子裏發現了一個天生火靈之體的女孩子,經她點化解開枷鎖的事,她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佩托莉雅出身尊貴,是艾琳大陸兩極力量之一光輝聯邦國王的第三女兒,自小就展現出極高的魔法天賦,只是她並沒將天賦用於追捧那些威力強大的破壞魔法,反而是潛心鑽研艾琳大陸比較罕見的靈焰魔法,一種用於治療的火焰系魔法。佩托莉雅對魔法的熱情和忘我,讓其父親不忍心這個女兒待在聯邦陷於政治爭鬥和被權力傾軋,於是將她分封到聯邦比較偏僻的紅玉領地,遠離聯邦的權力中心。然而,令國王想不到的是,佩托莉雅擁有自己的封地後,卻不再是不問世事一心鑽研靈焰魔法,而是開始學習如何治理領地了。用她的話說:“以前在父親的庇蔭之下,自己可以無憂無慮,現在有了自己的領地,這些的人就都是我的子民,身為領主的我得為他們負責。”佩托莉雅不止魔法天賦極高,治理領地的能力也非常強,或許這就是生在帝王家耳濡目染的潛移默化吧。在她的治理下,本來平庸的紅玉領地卻漸漸地繁榮起來,領地的屬民非常愛戴她,每次見到她,都是興高采烈高呼紅玉公主。年紀輕輕表現得如此優秀,佩托莉雅並不如何開心,她沒什麼朋友,她渴望朋友,那種真心的朋友,可是她的身份卻又導致她難以遇到可以交心之人。而且她治理領地的卓越才能傳到王都那裏,那個以後有望成為聯邦女王的姐姐第二王女伊莎貝拉,似乎開始有意疏遠並提防她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以前伊莎貝拉姐姐可是最疼她的,佩托莉雅歎了口氣,開始對自己的王女身份感到討厭。產生這種想法後,接著便有逃避的念頭了,她也想出去走走增長見聞,認真地認識一下艾琳大陸。反正紅玉領地的運轉已經走上正軌,並不需要她時刻盯著,她留書安排好管理規劃後,便在某天的清晨,獨自一人悄悄離開了紅玉領地。去哪呢?哪都好!聽聞最近在神聖帝國的聖光海岸上空出現了失落已經的神域之城,要不就去那裏吧,身為聯邦王女,長這麼大還沒去過神聖帝國呢。就這樣,佩托莉雅,獨自踏上自己選擇的未知的旅途。但願能交到一些朋友吧,她是這麼想的。
上古之戰後,艾琳大陸生態被破壞,終年寒潮不斷,暴風雪將整個世界覆蓋冰封,沒有一絲生機。諸神已逝或沉睡,神域只剩下生命女神艾拉,孤獨地望著那白皚皚的大地。她獻祭自己全部的力量,換來艾琳大陸一絲生機。寒潮不再,暴風雪停了,冰雪開始融化,而艾拉陷入了永恆的沉眠。艾琳大陸的冰雪融化後,四季回歸,生命逐漸復蘇,唯獨一個地方,大陸的北端,即使是炎夏熾熱的陽光,也無法將這裏融解,至今冰雪永封。當復蘇之風吹到這片土地,卻有了生命的氣息,孕育了一個屬於冰雪的女孩,冰雪八重。冰雪之地裏只有冰雪八重,她很孤單,也很好奇,在這個白色的世界裏總想探索不一樣的東西。在她出生後,其實冰雪之地已經不一樣了,有為皚皚白雪點綴不一樣顏色的植物,也有毛皮粗厚的小動物,但是她還不滿足,想看到更多的景色,於是她開始往外走。冰雪之地的意志卻不想冰雪八重出去被俗世的濁塵污染,所以她總是走不出去,她不開心了,不再是冰雪之地快樂的小妖精。冰雪之地的意志就像老父親一樣攔住已長大女兒的身體,卻終究攔不住她的心,歎息一聲後,不再將冰雪阻她去路,放她去外面的世界了。離開冰雪之地庇護的懷抱,實際上並沒那麼美好,冰雪八重發現自己體內的力量在慢慢流失,身體也慢慢虛弱。她完全可以就此調頭返回,但是在看到滿眼的青翠和聽到滿耳的清脆後,她卻還是堅定向前了,哪怕冰雪之地在身後不斷地呼喚。冰雪八重不斷走著,看著從小到大沒見過的風景,她是歡喜的,但是身體也越來越虛弱。若不是遇到一個叫尤娜的姑娘,可能她走著走著就沒了。尤娜教導冰雪八重如何掌控自己體內的冰之力,帶著冰雪八重走了更遠看了更多不一樣的風景,甚至還帶著冰雪八重到了天空之上,去到一個叫四季塔的建築裏。尤娜太喜歡冰雪八重了,開心地像個小孩子般拉著懵懂的冰雪八重到處跑。冰雪八重也很開心,認識了一個好心的大姐姐,不過她就好像一般的孩子,離家遠了開始想家。在外面走了一圈後,冰雪八重又想回去冰雪之地,依依不捨告別尤娜,重新回到了白雪皚皚的世界。離去時她是決絕的,歸來卻又是滿心的歡喜,她給冰雪之地開心地講著她在外面的所見所聞,想著哪一天她又出去玩,又能遇見什麼樣的快樂事。
魁霎
白之神曾經有一個水晶球,她通過水晶球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也可以用來預知未來。但後來水晶球失竊,她便在一面鏡子中注入神力,以鏡子代替水晶球。鏡子吸收大量神力後產生了一個靈體。白之神稱她為“歐若拉”。 歐若拉喜歡透過鏡子觀察世界,也會通過鏡子幫助人們解決一些麻煩。 有一天,她發現了黑之神的異動,並匯報給了白之神。白之神眉頭緊蹙得離開了。 上古戰爭爆發後,大地上巨大的裂痕出現了無數未知生物。歐若拉拼盡全力救助更多的人。因為神力的消耗,她化作一道光芒墜入人間。 但關於她的傳聞仍然存在。
上古之戰中,世界樹被黑龍摧毀,導致其守護者“世界之龍”加拉克隆隕落。從此,龍族世代背上詛咒。族人只能半龍半人,且老年會被深淵腐蝕,墮落成弒殺的魔龍。尼婭來自龍族。從小被送到人類的光輝騎士學院中學習。在旁人的的白眼中,她堅持苦練,終於在畢業考核中,將所有對手一一打敗。
很久以前,四季塔每隔五十年都會降臨艾琳大陸,這是神給予人們的考驗和試煉,通過者將被引往神域。在上古之戰後,神域大部分的動力系統受損,很多建築原有的功能都處於靜默狀態,四季塔亦是如此。四季塔主皆擁有半神的力量,守護著四季塔,只是神域空蕩蕩好寂寞。尤娜作為冬塔之主,同樣很寂寞,她排解寂寞的方式,就是閱讀神域浩瀚的藏書,還有就是出去走走,去其他塔主那裏串串門。尤娜很喜歡坐在神域的邊緣,晃著雙腳看著蒼藍的天穹和雲卷雲舒,她總是在想,神域的諸神是被誰創造出來的,而她們又是如何從諸神的祝福之下誕生。擁有強大力量後都喜歡創造嗎?看樣子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尤娜端詳著在陽光的穿透下如暖玉般的手腕,胡思亂想。尤娜往下望,望向艾琳大陸,望向黑暗深淵,她記得,上古之時,那裏曾是艾琳的樂土,世界樹的所在,世界樹倒塌後,將艾琳大陸砸出一個大深坑。更恐怖的是,世界樹根的地方,居然撕裂開位面,從裏面源源不斷沖出未知的敵人,之後,就是諸神率領艾琳大陸的力量與入侵敵人的上古之戰了。十年前那位面之門再次被撕開,卻又被關閉,沒有諸神,艾琳大陸也具備了抵禦位面入侵的力量了嗎?我呢?她們呢?尤娜望向神域中間,那沉寂的女神殿。阿魯貝爾下去尋找命運之人,拉比絲偷溜下去玩耍,只剩自己一個像乖乖女一般守著空蕩蕩。要不,我也下去看看艾琳大陸怎麼樣了!尤娜在艾琳大陸遇到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叫冰雪八重,如同冰雪化身的精靈,她很喜歡這個小女孩,教導她如何掌握自己的力量,還帶她回來神域參觀四季塔。下去走了一圈,送別小女孩後,尤娜的心又歸於平淡,又去安靜看書了,阿魯貝爾應該找到命運之人了吧,應該將他或她帶上來吧,希望他或她能擁有讓神域重啟女神蘇醒的力量吧,否則尤娜總是覺得自己無法面對黑暗深淵未知的力量,她總是這麼不自信。
“天狐,九尾,有諸多分身。”(摘自《鬼之部族神話起源考》)小葛葉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是大葛葉的另外一個形態。在這個形態下,小葛葉狡黠聰慧,古靈精怪,更像是誕生之初世界上的小狐狸,天性完全展露。凜冬時代,是小葛葉降臨到世間給生靈帶去火種,寒潮不再,冰雪融化後,萬物復蘇,她穿著木屐行走於艾琳大陸之上,像一個翩翩飛舞的小妖精,給人帶來光明和希望,卻又無跡可尋。鬼之部族根據上古留傳的記憶,進行天狐的祭祀時,巫女打扮得與小葛葉很相似,以期與天狐更接近,更容易溝通。因此在後來行走於艾琳大陸時,小葛葉總是被當成某個鬼之部族的天狐巫女。小葛葉不以為意,有時還將錯就錯去捉弄一下人們,跟他們開個小玩笑,去解決他們所面臨的一些困境。如此之後,在那些人們眼中,又變成天狐降臨,神跡顯靈。神跡顯靈麼,可惜她不是神,神已經不在了。小葛葉歎了口氣,站在海岸前,隔海遙望著黑暗深淵的方向,心事重重。上古之戰後,雖然將黑暗深淵的空間裂縫關閉了,但是顯然門那邊還影響著艾琳大陸,不然也不會十年前被打開爆發災難了。黑暗之中,還潛伏著未知的力量,正冷冷地看著艾琳大陸眾生,伺機等待下一次機會。 小葛葉想去追尋這些未知力量的蹤跡,卻總是毫無所獲,若不是十年前,甚至神域都沒察覺到上古之戰後大陸還潛伏著這麼一股想將大陸拉入萬劫不復的未知力量。上古之前,若不是世界樹成長改造了環境,環境根本無法生存,而世界樹改造了世界的靈素,孕育了萬物,為何白之神與黑之神爆發大戰引來域外生物,明明是她們重生了世界,這世界就是她們的傑作。漫長歲月裏,小葛葉並沒得到答案,今日也得不到,她放棄了,她回過身來,看著茫茫大地,南方的帝國和聯邦邊境的帕米爾前哨,大戰在即,透露著一股古怪,或許那裏有未知力量的線索。小葛葉決定前往帕米爾前哨。
巨大的世界樹直插雲霄,上面孕育了無數生靈,萬靈初生皆處於懵懂的狀態,但其中有一只小狐狸,靈慧早開,非常狡黠聰明。某一天創世神巡視世界樹時,見到這只小狐狸采來世界樹的果子獻給她還蹦蹦跳跳的很活潑,甚是歡喜,便把她帶往了神域。經過漫長的歲月,小狐狸化成了人形。化成人形後,小狐狸一改性情,不再四處亂竄,靜籟端莊。後來,小狐狸被派去坐鎮四季塔,成了秋塔之主。這個小狐狸,她就是大葛葉。上古之戰後的凜冬時代,萬物生靈差點滅絕,生命女神艾拉為艾琳大陸爭取來一絲生機後,大葛葉帶來了火種。“天狐降臨世間,帶來了火種,帶來了光明和希望,驅散了凜冬的寒冷和死亡。”(摘自《鬼之部族神話起源考》)傳聞鬼之部族的祖先,在凜冬的絕境下瀕臨死亡,於臨死之際眼前見到了光明,一只巨大的狐狸銜叼著一支巨大的火把站立在他面前,再仔細一看,是一個可愛的少女舉著火把走了過來。鬼之部族得以延續,有了火焰終於挺過凜冬,繁衍生息。從此以後,以天狐為圖騰,世代祭祀供奉,並形成了佩戴天狐面具的傳統。“這本該是拉比絲的職責。”回首上古往事,大葛葉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當時的拉比絲沉浸在諸神逝去,神域破損,彷佛一切都已經沒了希望的痛苦中,不願意下去救那些世界樹傾倒後倖存下來又遭遇凜冬的生靈,見到生命女神的犧牲後,她深受震撼和感動,就自己帶著火種下去了。有了大葛葉的行動,拉比絲終於願意行動,便也下去拯救生靈了。上古之戰時諸神將她們保護下來,她們在諸神的眼中,何嘗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呢?大葛葉長歎一聲,放下手中翻閱的古書,看了看窗外那依然沉寂的神殿,再望著雲層之下,那蒼茫的艾琳大陸,思緒萬千。阿魯貝爾下去尋找命運之人了,拉比絲也偷偷跑下去玩了,尤娜下去又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小女孩,一些事情正在悄悄發生,上古之戰並未真正結束,黑暗深淵之門還在艾琳大陸之上。大葛葉隱約感覺到,命運,正在開始新一輪的輪回。
“阿魯貝爾,一切都靠你了!”從睡夢中醒來,四季塔的春之塔主,阿魯貝爾,阿魯貝爾怔怔地望著窗外,那是空蕩蕩的神域,良久之後她才歎了口氣從床上下來。幾只頭長雙角的白色小獸揮舞著翅膀繞飛在她身邊,她逗弄了它們一會,便推開門走了出去。四季塔之外,神域之上,阿魯貝爾透過那沐浴著晨曦的雲層之隙,往下望腳下那片蒼茫大地。那個如大地創傷般異常醒目的黑色深坑,正是黑暗深淵。阿魯貝爾的思緒飄回上古之戰前,世界樹聳立於天地之間,直插雲霄,世界之龍迦拉克隆繞著盤旋飛舞,貪婪地吸取創世之初豐厚的靈素。那本是兩個創世神,白之神與黑之神,種下的世界樹種子,原本的世界已經腐朽不堪,經歷過漫長的歲月後好不容易才生長下來,再經過無盡的紀元才長成規模,並開始改造著新世界。環境的改變,孕育了諸神,孕育了無數各式各樣的種族,整個新世界慢慢熱鬧起來。可是她們為什麼戰鬥起來,阿魯貝爾不明白,只記得當時引發了上古之戰,世界樹被摧毀,在大地上留下巨大的裂痕,裂痕裏更是沖出無數強大的未知生物,開始破壞著新世界的一切。最終的結果,白之神將黑之神推入世界樹產生的空間裂痕裏,犧牲自己將裂痕封印起來。四季塔主是白之神的創造者,在白之神犧牲自己後,阿魯貝爾明白,既然只能封印,那只能是權宜之計,未來黑暗深淵將會徹底打開,艾琳大陸將無法抵抗黑暗深淵的力量。她需要在此之前,尋找到命運之人,解開既定的命運,給艾琳大陸一個未來。誰會又是命運之人,艾琳大陸的救世主呢?創世神都無法解決的問題,留給了所謂的命運之人就能解決了嗎?守候了漫長的歲月,阿魯貝爾已經麻木,已經無所謂,或許毀滅,註定是這個世界的命運,或許不是毀滅,只是替換了大陸的主人。在阿魯貝爾胡思亂想之際,忽然心生感應,從被創造出來後就沒有過的奇異感覺,她詫異地轉移目光,投向了艾琳大陸的另外一個地方,聖光海岸。在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一絲輕微的時空波動。阿魯貝爾的心田裏終於起了一絲漣漪,她決定下去艾琳大陸看看。今天的神域,拉比絲心情不太好,本想像往常一樣找阿魯貝爾鬥下嘴,可尋不到她的身影。
莎夏出身於聯邦的一個沒落貴族家庭,本來經濟條件已經不好,家裏好面子,還是將她送到聯邦王都萊茵城的騎士學院就讀,希望她可以成為騎士,重振家族榮耀。 莎夏生性膽小溫柔,如今卻承載著家裏的希翼和期望,壓力大得讓她喘不過氣來,尤其是在王都騎士學院,這種基本都是高官顯爵子女的地方,更讓她顯得卑微和自卑,沒什麼人願意和她交朋友。其實她挺喜歡劍術修煉,而且天賦也不錯,平常也會比別人更加刻苦,她也曾期盼自己像學院前輩羅蕾萊一樣耀眼王都,美貌與實力並重,可是她只是一個來自鄉下沒落貴族的窮姑娘,誰會將目光投向她呢。 幾年的騎士學院生活,莎夏的成績一直都是中游,家裏人並不滿意,希望她能更進一步,這樣他們出去參加集會時便可以拿出來顯擺顯擺,現在這成績若是被人問起,人家大概也只是“哦”的一聲應付過去,很沒面子。騎士學院的學業即將完結,莎夏只能更加刻苦努力。 畢業考核成績公佈,莎夏站在成績欄面前,如遭晴天霹靂,那不可能是她的成績,她明明被考核時被評為了一等,她轉身就要跑去找學院的導師,可是才跑兩步就慢了下來,然後無力的蹲下抱頭哭泣。就算找了又如何,自己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姑娘,王都的王公貴胄滿地,這種舞弊案暴露出來,誰又能站在自己的身後? 本可以以優異成績入職自己仰慕的前輩羅蕾萊的同一個騎士團,如今只成為了見習騎士,將被分配去聯邦邊境駐守。莎夏服從了分配,不久前她剛收到家裏人宣佈她讓家族蒙羞,與她斷絕關係的消息。 聯邦邊境時常與帝國衝突,在一次的巡邏的任務中遭遇帝國軍,夥伴全都逃跑了,只留下莎夏被那一小隊帝國軍包圍住。 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我?為什麼,我必須承受這些?為什麼啊!莎夏已不管四周的帝國軍,情緒極其不穩定,心底在不斷地嘶吼,她想哭泣,她想一個人安靜。這時,她心底響起一個聲音,乖,可憐的孩子,你去休息吧,這些不用你來承受了,交給我吧。之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天傍晚,聯邦邊境駐所士兵,如見了鬼般看著一個渾身浴血的女孩從遠處走了過來,他們認得她,是他們的隊友,那個他們本已棄之不顧讓她身陷重圍的見習騎士莎夏,她看起來還是很膽小,很害怕。那天發生了什麼,沒人敢去問她,也沒人敢去告訴駐守長官,畢竟,逃兵都是死罪。
“人家穿越神裝龍傲天縱橫異界,為什麼我穿越只有一個語言技能?這不是所有穿越書的默認技能嗎?也就是說我穿越了什麼都不會?我要回去!” 一個倒楣的時空穿越者被丟到了聖光海岸,流落到小鎮後,剛好趕上烏拉基米露的反抗活動,然後這個外鄉人就被鎮民們驅逐出來了。剛穿越過來準備當龍傲天的喜悅已經被沖淡了,想回去又走投無路,只好先想辦法如何生存下去。 野外時不時傳來狼嚎,穿越者生了堆火,自己沒打獵的技能和本事,倒是因為臨近海邊,費了半天力氣總算捉了幾尾魚,烤來吃倒是不錯。魚烤起來快,不一會已經香氣滿溢,穿越者早就饑腸轆轆,剛把魚往嘴邊送,突然發現身側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身影,嚇了一大跳,借著火光一看,竟是一個頭頂一對角,背後一雙翅膀的可愛小姑娘,此時正不停流著口水。魅魔?難不成是傳說中的龍族?反正都異世界了,穿越者絲毫不怕,揚了揚手裏的烤魚,“想吃?”小姑娘喜出望外,拼命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米……哇,燙燙燙……米賽爾。”“你小心點,不要急,慢慢來……哎,吐刺,吐刺。我說你什麼種族的呀?”“龍族!” 米賽爾很快就消滅掉一只烤魚了,然後眼巴巴看著穿越者,被可愛的小姑娘盯著還能咋辦,毫無抵抗力,然後剩下的幾條魚,烤魚的都沒吃上一口,全給龍族小姑娘吃完了。“咕!” 米賽爾以為是自己的肚子叫,低頭一聽發現是穿越者的肚子叫出來的,才想起是自己把人家的烤魚全給吃光了,怪不好意思的。此時,遠處傳來幾聲狼嚎,她靈機一動,讓對方等一下她,然後跑開了,很快她就提了一頭郊狼回來。 好久沒吃到烤肉了,好好吃。米賽爾很開心,這是她離家出走幾天以來吃過最好吃的食物。穿越者也很開心,以為白撿了一個龍族,還是可愛的小蘿莉什麼的,這是老天爺開眼送妹送掛來了哇哇啦啦的說了一大堆,米賽爾聽得迷迷糊糊的卻也不在意,她還想賴著這個人,跟著吃烤肉。鹹鹹的海風吹來,飽餐的兩人漸漸有了睡意,就在火堆邊睡了過去,有了龍族在身邊,倒是不用擔心有郊狼了。 天剛濛濛亮,米賽爾醒了過來,她發現身邊正站著她的父母。他們是順著她的氣息尋了過來,女兒失蹤了幾天,這對龍族夫婦沒有責罵,眼裏只有愛憐。米賽爾要跟著父母回去了,她依依不捨的回頭看了看還在沉睡著的穿越者,這個昨晚款待了她的人,留下印記後她還要記下對方的容顏,想著以後還能再相逢。 龍族小姑娘走了,已燃盡的火堆邊,還躺著沉睡的穿越者,清晨的風透著微涼,美夢即將醒來。
莉法是一名單純的精靈族少女,不善於表達自己,寡言少語,總是很安靜,也總是很孤單,所以小時候經常會被淘氣的精靈小孩們欺負。據說以前莉法不是這樣的,她也曾天真活潑,每天歡快的像一只小鳥,可是這一切都在某次人族與精靈領地的衝突中改變了,那次,她的父母因為守護精靈領地犧牲了。也正是因為此次衝突之後,精靈族斷絕了與人族的來往,封鎖精靈領地,禁止精靈外出,人類入內格殺勿論。每次莉法被欺負時,都會有一個少女過來趕跑那些搗蛋鬼,保護她不被欺負。這個少女比莉法大一些,名叫雪娜,她是精靈王烏托斯的女兒,在她的要求下,莉法從此就跟著她,一起生活,一起學習。在雪娜的感染下,莉法慢慢展開了笑顏,不過還是不善於表達自己,有點木訥。不過沒關係,一切都在往著好的方向發展,莉法很感激雪娜對她的守護,在雪娜選擇走上劍術修煉的道路時,她選擇了弓術修煉,她覺得這樣可以保護雪娜,幫助雪娜。隨著年齡的增長,雪娜不再局限於精靈領地,她想出去走走,看看這片大陸的其他風景,這自然引來精靈王的反對,將她關了禁閉。莉法其實也不想出去,她討厭人類,但是她更不希望看到雪娜姐姐不自由,於是她去把雪娜偷偷放出來,然後兩人偷偷溜出了精靈領地。外面的世界很廣闊,她們的見聞增長不少,本來她們出來走一圈就會回去,卻趕上了黑暗深淵之門打開,無盡的災亡獸潮從裏面洶湧而出,跨海四散沖向了艾琳大陸的所有地方。眼看艾琳大陸的各族群覆亡在傾,即使精靈族與人族不和,精靈王也不得不與艾琳大陸的諸強者前往黑暗深淵關閉深淵之門。雪娜膽大包天,也拉著莉法悄悄跟去了。不幸的是,黑暗深淵爆發的大戰,雪娜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隕落在那裏,歸來之時,卻又聽說精靈族長老維拉已經成了新一代的精靈王。莉法看著雪娜傷心欲絕再遭背叛,她不知道能做什麼,只能默默陪在她的身邊,經過某個小村莊時,那裏正遭受著災亡獸的進攻,一路下來這些見得太多了,她發現她討厭的不是人類,是殺死她父母的人類,她再也無法無視,拉扯失魂落魄的雪娜,雪娜回過頭看著這個小妹妹的眼神,再順著她的目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一天,劍光縱橫,箭落如雨。在那之後,她和雪娜在那個小村莊留了下來,雪娜教導一個叫阿爾芬的男孩修煉劍術,她陪在雪娜身邊。只要她在哪,她便在哪。
“愚昧的先民相信必定有神祗存在,然後獻出自己所能拿出最好的祭品以求引來神祗的關注和垂憐,保護他們在惡劣環境裏生存繁衍。而他們最好的祭品,便是鮮活的少女。令人痛心的是,這醜陋愚昧的習俗竟延續了不知多少歲月。”(摘自《艾琳大陸部族習俗探究與雜談》)冰天雪地的荒山裏,一個鬼族小女孩被綁在了樹樁上,無助地哭泣著,她的面前散落了一些祭祀的物品,送她上山並綁好的人已經匆匆下山去了。她是祭品,是山下的一個鬼之部族聚落獻給山神的祭品,以祈求能渡過今年的寒冬。荒山的四周,一些樹木之下,依稀能看到已有大半截埋進雪裏的白骨,這將是她接下來的命運。為什麼?為什麼以前獻了祭品給山神她父母還是沒有活下來?山神真的存在嗎?她恨那不確定存在的山神,恨村子裏所有活著的族人。鬼族小女孩越來越虛弱,哭泣聲也越來越弱,漸漸地沒了聲息。奇異的是,她的身體卻開始不斷散發出黑色氣息,更奇異的是,荒山上所有的白骨都跟著散發出黑色氣息,所有的黑色氣息慢慢彙聚一處,凝聚成一個頭長雙角的巨大惡鬼,惡鬼低頭看了一眼小女孩的身體,又化成黑色氣息,鑽入了她的身體內。突然,本已沒了聲息的小女孩睜開雙眼,充滿無盡的怨恨,渾身不斷散發著黑色氣息。綁住她的繩子斷成無數截掉落地上,她回頭看了荒山一圈,然後慢慢走下山去……當小葛葉路過這個鬼族的村子時,村子正熊熊燃燒,一個鬼族的小女孩渾身浴血站在一片鮮血之中,不斷散發著黑色的氣息。小女孩看到小葛葉,兇狠地撲了上來。小葛葉歎了一口氣,一張符咒封在了女孩的額頭上,隱約之間聽到一聲不甘的怒吼遠去,然後女孩身上的黑色氣息漸漸消散,化為虛無。鬼族小女孩蘇醒過來後,已經沒有什麼記憶。小葛葉帶回去神域的四季塔,給她取了一個名字,式鬼。
帝國王都魔法學院的藏書庫,若有學生過來借閱書籍,總會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埋首在手裏的一本古書裏,大家都認得她,是管理藏書庫的格蘭妮女士,但是卻都不知道她的來歷。曾有輕佻的貴族子弟學生想合夥輕薄格蘭妮,可是當他們接近到格蘭妮的身側時,卻彷佛有一種邁入無盡深淵的錯覺,幽暗而深邃,似乎一不小心那心智便淪陷在裏面,而此時格蘭妮總會似笑非笑看著他們,當時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惡魔的笑容,嚇得魂兒都快沒了。此時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廣,藏書庫彷佛變成了黑暗深淵,格蘭妮是魔女的化身,那些不學無術的學生們再也不敢靠近,倒是給其他一心求學的學生落了個清靜。對於這些,格蘭妮並沒有在意。日復一日,每個來藏書庫的學生依然會先看到在大堂中央的借閱管理處看到格蘭妮安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書。一些學生曾好奇想知道這個漂亮的女人平常都看的什麼書籍,每當這個時候,格蘭妮都會察覺將書合上問學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學生只注意到書籍的封面的文字晦澀難懂,並不是艾琳大陸的通用文字。學生們畢竟都有自己的學業,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便放棄了,日子久了大家也習慣了,藏書庫裏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僅此而已。黛西非常喜歡格蘭妮,雖然格蘭妮在學院裏沒有執教,見面她總會稱她一聲格蘭妮導師,而格蘭妮總會在黛西想看什麼書時告訴她在哪可以找到,不知道看什麼書時給她建議可以去看什麼書在哪可以找到,黛西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半個導師。某天黛西還看到,院長過來尋找格蘭妮,態度畢恭畢敬,一個在帝國王都魔法圈聲名赫赫的老頭子,居然對格蘭妮如此,從他們的交談中,隱約聽到十年前、黑暗深淵之門等等一些模糊不清的資訊。難道格蘭妮導師十年前曾去過黑暗深淵之門?據黛西所知十年前院長坐鎮王都,並沒前往黑暗深淵之門,黛西出身皇室修養比較好,聽了一會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便沒有興趣繼續探究,繼續看書去了。格蘭妮,在帝國王都魔法學院,依然是一個謎。
在廣闊的精靈森林之中,生活的族群不止有精靈族,還有翼人族,無手而生雙翼,有足卻如鷹爪,身體卻又是人形,天性隨和善良,若遇戰鬥則驅狂風攻擊對手。(摘自《艾琳大陸部族起源·翼人族》) 哈魯比是翼人族的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在森林裏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清晨會和小鳥一起歌唱,她的歌聲動聽悅耳,唱的時候森林裏的動物就會靜靜地聆聽,她被稱為精靈森林裏的小百靈。 哈魯比喜歡飛翔,有時她會追逐小鳥嬉戲,有時她會一展羽翼一飛沖天,在高空俯瞰那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遠眺森林的邊緣,總是期盼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兩個身影,以前常常陪她玩耍的兩個精靈族姐姐,雪娜和莉法。 突然某一天,她聽見森林裏一片噪雜,並在某個地方升起一股濃煙,她飛過去打算探個究竟,接近時一支箭矢呼嘯著朝她破空而來,她險險避過後,急匆匆往翼人族領地飛去,她必須快點去通知大家,還有她的鄰居精靈族,那群偷獵翼人族和精靈族出去當奴隸賣的亡命之徒又來了。 艾琳大陸雖然秀麗壯闊,卻也有骯髒的人性,帝國和聯邦都存在著奴隸交易,翼人族和精靈族高昂的利益讓一些人鋌而走險,以前未曾防範時屢有族人遭毒手,後來有精靈王的威望才讓這些人略有收斂,可惜十年前他已經隕落,已經無人能壓制住這些貪婪的魔鬼。 哈魯比恨透了這些人類,內心無比著急往前飛,突然左翼一陣劇痛,她中了一箭,失去平衡從半空跌落下來,幸虧有樹冠的緩衝才不至於摔死,不過卻因為傷勢而動彈不得。不一會,她便聽到了那些令她毛骨悚然的貪婪的笑聲:“是個可愛的翼人,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落入這些魔鬼手裏將會生不如死,那一刻哈魯比恨自己沒有摔死,至少還能落個乾淨,在這森林裏長眠。為什麼要這樣子,誰能來拯救我?當罪惡的魔爪伸向絕望的哈魯比時,突然間,森林裏劍氣縱橫,這一隊偷獵者血濺當場,無一倖免。等哈魯比看清楚眼前時,一個靚麗清冷的身影映入眼簾,她彎下腰將哈魯比抱了起來,哈魯比才發現她的身後,跟著一個背著弓箭的女孩,正關切地看著這邊。哈魯比認得她們,精靈族的雪娜姐姐和莉法姐姐,她們回來了!就算羽翼受傷很疼,哈魯比還是開心地笑了起來。
若有人問帝國聖光海岸小鎮最有名的是什麼,外地人可能都覺得是小鎮得天獨厚的如聖光照耀般的日光海景。但對於本地人來說,這些早已司空見慣,最有名的當然是少女麵包房每天熱乎乎香噴噴的美味麵包了。 烏拉基米露是一個勤勞的少女,經營著少女麵包房,每天一大早就起床烘培麵包。她熱愛這份工作,她甚至覺得,麵包已經融入了她的生活,這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喜歡麵包,麵包讓人不再饑餓,麵包也可以美味百變讓人面露笑容,麵包就是美好生活的保證和象徵。 正因為烏拉基米露的這份信仰,彷佛她的麵包獲得了聖光的力量,總是被小鎮的居民戲稱為被聖光加持過的麵包,一開烤箱,就是聖光閃閃,讓人大流口水。 本來一切都很美好,突然某一天,聖光海岸的上空,出現了一座龐大無比卻又很遙遠的天空之城,據說是失落千年的神域,頓時整個艾琳大陸沸騰了,各方勢力不斷湧入帝國,一時之間,海岸小鎮魚龍混雜,被搞得烏煙瘴氣,失去了往日的安寧和平靜。小鎮的居民在默默忍受,烏拉基米露也在默默忍受,大家只希望這個什麼神域早點消失,讓生活回歸正常。然而事與願違,店鋪遭盜竊搶劫,姑娘遭調戲欺辱,各種破事層出不窮,甚至有一群不明來路的混混闖入了少女麵包房,調戲可愛的烏拉基米露,他們還將店裏的麵包摔在地上肆意踩踏,這一刻,烏拉基米露再也無法忍受,將手裏的長棍麵包狠狠地抽在這些混混的頭上。 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長棍麵包並沒折斷粉碎,反而混混頭破血流,烏拉基米露狠透了這群人,拼命地用長棍麵包繼續敲打,混混們本想反抗,卻無還手之力,只能被打得抱頭鼠竄,逃離了麵包房。很快,這消息被傳遍海岸小鎮,大家不在默默忍受,越來越多的混混被烏拉基米露帶著小鎮居民教訓驅逐,雖然還沒恢復寧靜的生活,起碼不再被無謂的煩擾了。 “烏拉基米露的麵包,真的是被聖光加持過了呢!”
安潔莉娜出身名門,是光輝聯邦王都有名的貴族海姆家的千金,從小接受精英式教育,頭腦冷靜,思路清晰,在軍事的見解上有獨到之處,於聯邦軍事學院以優異成績完成學業後,就被光輝騎士團相中聘請為光輝騎士團長布拉德雷的副官。 入職光輝騎士團後,安潔莉娜日常主要負責的工作是協助團長處理騎士團的各種事務和一些情報的收集分析。由於團長經常不在騎士團總部,那些繁瑣的事務就都落在了安潔莉娜的頭上,就算這個冷面美人辦事能力出類拔萃,還是被累得夠嗆。除此之外,安潔莉娜要做情報收集和分析,有時難免不了要去尋找黑金商會做交易,一來二去,就和那個叫蓮月的女人有了些交情,彼此欣賞。 失落之城神域出現於聖光海岸,如神跡重現世間,引起大陸轟動很正常。安潔莉娜料不到的是,亨利王子和布拉德雷竟能鼓動光輝聯邦國王同意兵壓帝國邊境,意欲爭奪失落之城。如今雙方陳兵邊境,若是控制不住態勢,將會引燃大陸的戰火,整個大陸剛從十年前的災難恢復過來,帝國和聯邦的人們都不願意戰爭爆發。 是因為第二王女伊莎貝拉給的壓力讓亨利王子急於需要用功勳來表現自己的能力嗎?為什麼國王也同意了?一直表示中立的布拉德雷為什麼會傾向亨利王子那一邊?心中的種種疑慮,讓安潔莉娜一籌莫展,限於自己的許可權,只能去酒館喝悶酒。 蓮月出現在酒館裏,聯邦的驟然發兵,讓她很疑惑,親自前往聯邦王都調查,正好遇見了安潔莉娜。兩人交談一番,情報交換後,都對光輝騎士團長布拉德雷產生了懷疑,即使他是安潔莉娜的直屬上司。 告別蓮月後,安潔莉娜正要著手調查布拉德雷的背景,卻接到了一紙調令,布拉德雷將她調往帕米爾前哨的聯邦要塞,她迫不得已只能動身前往。 前方的命運如何,安潔莉娜不清楚,再次給蓮月傳遞消息後,便匆匆赴任了。
吉爾福德本是帝國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劍術高超,曾被授予”白金騎士“的稱號。不僅如此,吉爾福德因為長相俊美,風流倜儻,在帝國王都貴族圈裏也是頗為有名的青年才俊,更是不少貴族小姐的夢中情人。 然而福兮禍之所倚,吉爾福德在王都的風光和風靡難免受到不少貴族子弟的嫉妒和排擠,雖然為人正直可靠,卻由於沒什麼背景靠山,最終被調任離開帝國王都,前往邊境帕米爾前哨任職守備官。 吉爾福德剛上任,恰好趕上失落之城神域出現在聖光海岸,光輝聯邦大軍壓境,彷佛戰爭一觸即發。站在高高的防禦城牆上,吉爾福德望著遠方天空遮天蔽日的聯邦戰鬥艦群,臉色異常嚴峻。 自從十年前抵禦災亡獸潮之後,帝國與聯邦的關係已經緩和不少,即使依然不對付,但是不可能僅僅為了一個如空中樓閣般的神域會讓聯邦勞師動眾,不惜以戰爭威脅,是什麼力量在背後推波助瀾,打算讓剛剛恢復元氣的大陸重新陷入戰爭的漩渦之中。 難道是十年前黑暗深淵之門前四散遁逃的那批神秘人嗎?十年來帝國與聯邦的追查,毫無線索。然而這些吉爾福德關心不來,他眼下頭疼的是,帝國邊境這邊的守備力量因為首批援軍的入駐,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前幾天出去執行探查任務的小分隊離奇失蹤至今無消息更是讓他忐忑不安。 吉爾福德去尋找帝國邊境守將喬尼將軍述說自己所掌握的情況,並表達了擔憂,對方卻不以為意,反而勸說吉爾福德無須擔心,目前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若是一身功勳歸去帝國王都,投靠某個貴族勢力便再也無人撼動地位。在喬尼將軍看來,吉爾福德只是一個王都權力鬥爭失意的落魄騎士。 與喬尼將軍的交談無果,吉爾福德長歎一聲,站在城牆上,望著背後的帝國領土,同樣是遮天蔽日的戰鬥艦群,帝國這邊因為對功勳的渴望,同樣很多人期待戰爭,但是真的爆發了誰又能保證多少人能返回家鄉,大陸多少百姓陷入戰爭的災難之中。難道真的無法阻擋戰爭的爆發了嗎?不,我不能不做什麼!吉爾福德不想十年前的他失去至親的苦痛再次降臨到更多人身上,哪怕付出多大的代價。 淡淡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吉爾福德眼神從彷徨變成堅定,他握緊了腰間的佩劍。城牆之下,一輛馬車正駛入帝國邊境要塞城中。
十年前,黑暗深淵的災亡獸肆虐艾琳大陸,即使是遠在聯邦邊境的一個小村莊,也未能倖免。為了保護婦孺,村莊裏的青壯男性全部上陣抵禦,但畢竟都是沒什麼力量的普通人,在窮兇極惡的災亡獸面前,也不過是螳臂擋車。若不是路過的兩名精靈族女性出手拯救,結局可想而知。就算如此,在這次災難過後,阿爾芬失去了雙親,那一年,他才六歲。村莊得救後,兩名精靈族女性正要離開,其中年齡稍大的卻被幼小的阿爾芬挽住腿,一邊因為失去雙親而傷心痛哭,一邊苦苦哀求她們不要走,教他如何保護村莊。 孩童的哭泣聲撕心裂肺,聞者不忍,兩名精靈族女性面面相覷良久,被挽住腿的精靈族女性悠悠一歎:“茫茫艾琳,哪里不都是我們的容身之處?也罷,莉法,我們就在這吧。”就這樣,兩名精靈族女性留在了這個小村莊,守護著這塊方寸之地的安寧。兩名精靈族女性,年齡稍大的叫雪娜,小的叫莉法。跟著她們學藝的阿爾芬此時卻並不知道,雪娜正是日後大陸聞名的蒼月劍聖。 阿爾芬從小就表現出對劍術的驚人天賦,在雪娜的教導下,刻苦修煉,劍術不斷精進,對付災亡獸已是得心應手。而小村莊得以雪娜和莉法的守護,也漸漸地從苦難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五年的時間過去,災亡獸漸漸地少了,聽說黑暗深淵的通道已被堵上,即使帝國與聯盟關係不和,在這方面還是簽署了條約派了聯軍常年駐守,以防通道再次被打開。而此時阿爾芬卻發現雪娜和莉法突然不辭而別,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書信讓他好好守護村莊。 阿爾芬已經將她們當成自己親人,便聽了她們的話留在村莊守護,並日夜苦練劍術。又是五年的時間過去,災亡獸難見蹤影,阿爾芬離開村莊,成了一名自由傭兵,他要去冒險,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還有,他要去尋找雪娜和莉法。
魔女,無人知曉她的真實姓名,關於她的傳聞那是數不勝數。有人說,魔女詭計多端,陰險狡詐,會在夜晚的時候引誘鎮民外出到荒郊野嶺,然後吸食鎮民的靈魂。也有人說,魔女性格溫柔,樂於助人,會為迷失的人指引方向,也會用水晶球預言未來助人逃過劫難。這兩種如此對比極端的言論到底是如何得來的,也是相當的令人好奇。在高空中,月光微亮的光芒下,晶瑩透明的水晶球上倒映著魔女的模樣。魔女坐在魔法掃帚上,雙手撫摸在水晶球上,嘴裏念著咒語,將魔力注入其中,水晶球開始發生變化,發出耀眼的光芒。魔女自己查看水晶球裏的畫面,卻沒有看到她想要找的那人的蹤跡。“姐姐,你到底去哪里了。”不為人知的是,其實人們所說的兩種言論形容的確實是兩個人。那麼現在的這個魔女到底是哪一個魔女呢?
亞邦本是帝國神聖騎士團的成員,服役幾年在女兒出生後,便申請退出返回家鄉聖光海岸小鎮,創建了剛劍傭兵團,守護小鎮的安寧。家庭和事業雙雙美滿,讓亞邦每天都笑呵呵,他甚至向黑金商會借貸了一筆錢,準備擴建傭兵團的規模,將營業範圍輻射整個聖光海岸地區,卻不料此時爆發了災亡獸潮。傭兵團本就是有利益才會行動的組織,這次卻不一樣,在亞邦的號召下,剛劍傭兵團竟無一人退縮,全部自願參加保衛小鎮的防禦行動,畢竟在他們身後,就是自己的家人。行動之前,亞邦摸了摸年幼的女兒庫拉夏的頭,抱了抱妻子,便義無反顧的出去了。災亡獸潮來臨之際,亞邦不愧是騎士團出身,指揮著剛劍傭兵團有序進攻和防禦,使得災亡獸無法越進小鎮一步。但是災亡獸太多了,即使他們背後有小鎮居民支持,但因為人手不足,防禦時又總有人受傷,他們的防禦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崩潰的危險。到最後,甚至都有小鎮居民拿著家裏可以用的武器要上陣幫忙防禦。再往後,亞邦發現,災亡獸不是那麼多了,逐漸減少,傭兵團總算才堅持下來。他並不知道,大陸的強者已經在黑暗深淵重新封印了位面裂口,斷了災亡獸的源頭。劫後餘生的大家松了口氣,轉身看看四周已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只要災難過去,一切都會重建得像以前。殘餘的災亡獸流落到別的地方都是禍害,並不是所有的小鎮和村莊都有聖光海岸小鎮的防禦力量,亞邦留下足夠多的力量保護小鎮後,便帶著其他傭兵繼續南下追擊災亡獸,一路拯救了不少村莊。追擊到叢林遺跡時,他本想就此折回,卻不料誤觸機關,與同行的傭兵被分割開,獨身陷入遺跡之中,再也無法走出。傭兵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都無法找到遺跡的入口,便只好返回聖光海岸小鎮。在之後的十年裏,剛劍傭兵團失去了領導者,傭兵們便各自返回自己的家庭另謀生路去了。剛劍傭兵團,這個曾經抵禦了災亡獸拯救小鎮的武力組織,只剩下了一個名頭。亞邦被困遺跡之中,每天只能靠結繩記事,但是他不想放棄,外面還有他的妻子和他可愛的女兒在等著他歸來。日子一天天過去,繩結累累,已經十年過去了,他還沒從遺跡脫困。他多想再看看他的女兒庫拉夏現在長成什麼樣了。亞邦不知道的是,在他用繩結再記錄已過去一天時,一個叫庫洛伊的女孩,正闖入古木叢林。